林欣誼/台北報導 (20120516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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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奉為「龐克教母」的音樂人佩蒂˙史密斯(Patti Smith)與震撼世人的前衛攝影家羅伯˙梅普索普(Robert Mapplethorpe),兩人的結合既是青春與藝術的碰撞,也是美麗的愛情故事。儘管後來梅普索普有了同性戀人,史密斯也結婚生子,但他們仍如孿生兄妹,終生向彼此展現了最大能量的愛。
史密斯的回憶錄《只是孩子》,宛如一封長長的情書,她對她的愛人說:「在你所有的作品中,你仍然是你最美的作品。最美的。」
一九七五年,史密斯推出第一張專輯《群馬》(Horses),封面就是由梅普索普拍攝,這張照片後來成了史密斯最經典的肖像。她穿著潔白襯衫,把夾克往肩上一甩,瘦削的臉上射出炯炯目光,這位搖滾界的詩人就此一夕成名。
回顧當時匆促的拍照過程,她說:「我知道我該是什麼樣子,他知道他該怎麼用光,這就夠了。」
在那之前,他們只是一對窮得買不起麵包的年輕戀人。也曾經為了想看美術館的展覽卻付不出錢,一個人進去,看完展出來把內容講給等在門外的另一人聽。一九六七年,同樣廿歲的他們在藝術勃發的紐約相遇,她寫詩,他夢想在藝術界成名。
兩人曾租居在住滿形形色色藝術家的「雀兒喜飯店」,簡陋房間充當工作室,史密斯靠打工與寫詩寫歌賺稿費,梅普索普上街去當取悅男人的牛郎。直到後來他與男人上床,不再只為了錢。
其實兩人在交往之初,史密斯便知道他的性向。他們也曾分開,卻依然無法割捨對方。最後他們各自戀愛同時仍維持親密情誼,「我從不曾透過性向的透鏡去看他,他在我心中的形象完整無缺。」
命運的偶然,史密斯從詩人變成搖滾歌手,而醉心裝置藝術的梅普索普,則改由攝影探索性的禁忌。史密斯表示,雖然梅普索普那些把鞭子插在屁眼裡、綁著繩子的陽具等照片令她驚嚇,但她依然佩服。
她說:「他涉足人性的陰暗,並把它轉化成為藝術。他毫不心虛地工作著,賦予同性戀以壯麗、雄性美和令人豔羨的高貴。」
一九七九年,史密斯與後來的丈夫、音樂人弗雷德史密斯(Fred ‘ Sonic’ Smith)離開紐約展開新生活。七年後梅普索普被診斷罹患愛滋,當時懷著第二個孩子的她,帶著難捨的心情陪他度過最後歲月。
書中以詩意文字,滿溢她對梅普索普的理解、包容與終生不渝的愛。「這一切通往何處?我們將會成為什麼人?這是我們年輕的問題,年輕的答案也已揭曉。一切通向彼此。我們成為自己。」
二○一○年,當時六十四歲的史密斯以《只是孩子》獲美國國家書卷獎,受訪時她說:「我覺得他一直在我身邊。要是我真想找他,我只需要看進自己的內心。」
(source:http://news.chinatimes.com/Chinatimes/Philology/Philology-artnews/0,3409,112012051600499+110513+20120516+news,00.html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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